['1305088', '前秦虎女增改版', '英雌的奋战 梦想的坚持', ['R-18G', '中國語', '女将', '战死', '斩首'], '龙啸九天', 2]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第1章 上卷 第一节:乱世鸳鸯 五胡十六国可以称为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,除了偏安南方的东晋外,长江以北皆长年陷于战乱,各处哀鸿遍野,民不聊生,人口锐减。 秦汉以来在黄河流域的灿烂文明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内损失惨重。 公元357年,苻坚登上大秦天王的宝座后,横扫六合,一统北方。 正当百姓满以为和平盛世正要到来之时,由于苻坚一意孤行,大举南征,结果于淝水败于晋军,元气大伤而一蹶不振。 于是之前被迫降秦的鲜卑族和羌族等豪强纷纷起兵反秦,苻坚此前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再次四分五裂。 话说苻坚有一族孙名叫苻登,表字文高,文武双全,苻坚在位时先后担任长史、殿上将军、羽林监、扬武将军,正当意气风发之时,就碰上了淝水之败,麾下精兵损失众多。 之后,被迁移到关中的慕容氏鲜卑贵族背叛苻坚,兴兵攻打长安,苻登兵败,只得退守到河州重新整顿兵马,河州刺史毛兴曾经是苻登的上司,两人有些交情,故而很热情的接待了他。 一日,苻登与毛兴在校场检阅三军时,一队全副武装的女兵吸引了他的视线。 在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指挥下,女兵们前进后退,进攻防守皆有条不紊。 苻登不禁暗暗称奇。 只见那女将军长着一个鹅蛋脸,柳叶眉,一双凤目炯炯有神,粉白的脸皮显得嘴唇特别的红艳,那高高的鼻梁使她那漂亮的脸蛋里透出一股男子般的英气。 苻登深深的着迷了。 “不想毛公竟有这等治军之能,连女子也训练有素。” “文高过奖,雕虫小技,见笑了。” “敢问那指挥的女将为何人?” “此乃吾之小女,小名敏娘,年方十八。” “哦?这可真没想到啊!毛公之女真女中豪杰也!” “文高过誉,我这小女自幼便爱舞刀弄枪,全然不像一女儿家,让她去学针线女红,却是死活不从。我也不好勉强,寻思现今乱世,若能习得武艺防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,故也随她去了。那些女兵女将也是她亲手带出,个个骁勇不亚于男儿。” “令媛真是女中豪杰,其夫婿定是人中之龙。” “只可惜真龙尚未现身呢,我那女儿常说非英雄不嫁。咳,就她这样子,也不知谁敢娶她。”毛兴听罢苦笑着说。 “哦……”苻登听罢不由得心中一动。 阅兵之后,毛兴设宴款待苻登,城中诸将皆有赴宴,苻登双眼一次又一次地扫遍众人,就是没看到敏娘的身影。 毛兴看出苻登的心事,便说道:“小女平素只与她手下的女兵女将在一起,极少参加我们将士的宴会。若将军想见小女,吾可命人唤她过来。” 被毛兴看破了心事的苻登羞得满脸通红,连忙摆手否认:“刺史误会了,我并无此意。再者令嫒虽是女中豪杰,呆在一大群男人里面喝酒也不太妥当。 ” 毛兴说:“既然如此,不如明日请将军到女营中好好视察一番,吾也好叫小女与将军相见。” 其实苻登心中巴不得能早点见到敏娘,只是不好明说,既然毛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:“如此,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 毛兴军中的女营仍是其女儿一手所建,原本只有敏娘和她一手带大的贴身侍婢,后来通过在战乱中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孩和妇女,并从中物色一些人选加以训练,几年过去手下竟有三千余人,于是毛敏娘在父亲的支持下干脆建立一个女营归她一人指挥,而她从小带大的贴身侍婢也就成了女营中的将军或队长。 敏娘手下的贴身侍婢,有些是从原本服侍她的侍女中挑选,如符兰、崔巧、范江等;有些是来自毛兴手下军官的女儿,也算是将门出身,如张秀兰、斛律婉、朱美玉、彭燕等。 而虎妞则属一个例外,她与众多女兵一样也是敏娘在民间收留的。 当年敏娘只有十五岁,便随父亲出征凉州,在一个被凉军掠夺的村庄里发现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女孩,那女孩只比敏娘少几岁,且长得浓眉大眼。 一般的女孩在碰到军队时往往都吓得不知所措,或害怕得放声大哭,但虎妞却视若无物,可能因为父母死于军队的手中,面对着全副武装的秦军眼里还透着一股仇恨的目光。 敏娘不禁暗暗称奇,不但主动和她搭话,还把身上的干粮分给她,在得知她父母是死于凉军之手并表示秦军就是要北上讨伐凉州时,虎妞还大声地表示要加入秦军,为父母报仇。 毛敏娘便喜欢上了这个勇敢的女孩子,不但把她收入自己的贴身侍婢,还给她取了“虎妞”这个名字。 在女营建立之后,虎妞与张秀兰则为敏娘的左右副将。 言归正传,次日,苻登便与毛兴一行人前往女营,毛兴引女儿敏娘与他相见。 却说那苻登原本就被敏娘的美貌和英姿所吸引,在女营中看到敏娘治军有方,英姿飒爽,爱慕之心油然而生,而敏娘也素来仰慕苻登的勇武,再看到正值壮年的苻登如此高大英俊,身上散发出阵阵儒将之风,春心不禁怦然而动,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。 毛兴见状更是乘机进言,希望能将女儿嫁给苻登,两家以结秦晋之好,苻登自然是欢喜得一口答应,众人于是挑选了吉日在毛兴府上为两位新人举行了婚礼。 因苻登再三叮嘱,国家正处危急存亡之时,喜庆之事不宜过份铺张,所以婚礼也没有搞得太奢华,倒是敏娘却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,她挑选了一件十分华丽且昂贵的氐族传统外套作为婚衣,虽然宽大但不失端庄。 浓密的秀发垂在脑后,上面还系着一个镶着金色凤凰的发结,脸上扑了一层淡淡的脂粉,发出阵阵的芳香,两条弯弯的眉毛修得如细柳一般,本来就长得漂亮的敏娘经过打扮后更显得楚楚动人。 当她在婚宴上出现时,众人皆为之而倾倒,苻登更是看得如痴如醉,拜过天地以后,敏娘便径自回洞房之中,苻登继续与众人饮酒。 苻登的酒量一向不错,参加婚宴的众位官员将领一来一往的敬酒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,要是在平时他非把众人喝趴下不可,只是今天,他的心思全在敏娘身上了,想到一会就要和敏娘行鱼水之欢,不用喝酒就已经脸红耳赤,血脉贲张了,眼睛彷佛已经看到敏娘的裸体。 于是几个来回后便假意不胜酒力而退场,然后三步踏着两步奔至洞房里。 这洞房在经过敏娘的精心布置下也是显得相当的体面和气派。 在房间的天花板上挂着一排整齐的粉红色灯笼,在灯笼里那柔和烛光下,整个洞房都染上了艳丽的粉红色,这样的颜色很容易会激起新婚男女的情欲。 床前摆着一个上等云石制成的桌子,上面摆着满满一盘的水果和酒壶酒杯。 苻登甫一打开房门,一阵桂花的芳香味便扑鼻而来,洞房大门一关,芳香的气味则变得更加浓厚,似乎弥漫了整个房间,连被褥衣裳都充满了香气,而敏娘的身体被一种不同于芳香的甘美之气包围着。 敏娘见苻登进了洞房后,便快步迎到门前行礼。 苻登心中虽然早已兴奋到巴不得一把抱着敏娘,然后疯狂地做爱,但碍于身份,行为不好如此粗野,只得装得如平常一般,彬彬有礼地请新娘子就坐。 敏娘平日虽英气十足,但此时洞房花烛夜,也显得如黄花闺女般的羞涩,整夜都没怎么说过话。 苻登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拿起酒壶,给敏娘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,然后自个一口喝尽,竟忘了与对方碰杯。 看到苻登那害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,敏娘不禁“扑哧”一笑,这下子苻登就更紧张了,只好陪着傻笑了一下。 这时敏娘对苻登说:“夫君光是喝酒岂不乏味?待妾身为夫君舞蹈助庆。” 苻登这下倒觉得新鲜了,没想到一个自小舞刀弄枪的女孩子还懂舞蹈,便说:“哦!到底是女孩子家。好!我也好一睹贤妻的舞姿。” 于是敏娘离开了座位,快速地脱去身上的礼服外套,只见里头穿著几层用丝绸编织而成的舞衣,每一层舞衣的花式和颜色各异,但搭配得精巧而玲珑,没有丝毫混乱的味道,看来是早有准备。 敏娘再脱去鞋袜,赤着一双美足,对着苻登行了个礼后便开始她的“飞天”之舞。 她所跳的舞是天上才有的,人间难得见几回,敏娘每舞一节,就把一件的舞衣以优雅的舞姿缓缓地脱落,把身上的肌肤逐渐呈现在苻登的眼前。 苻登看着敏娘且脱且舞,每脱掉一件,苻登的心则“扑嗵”的跳一下,当最后一件丝绸内衣从她的身上滑落时,整个人已经赤条条的呈现在苻登的面前,苻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 敏娘的皮肤有如丝绸般光滑白皙,身上的肌肉和脂肪的分布是恰到好处,体态既丰满又健美;双乳圆润且挺拔,展现出一副青春健康的形象,一对棕红色的乳晕在白皙的皮肤中特别的显眼,乳晕周围的毛孔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边缘,再衬上那颗如大米粒大小的乳头,看上去就像是镶在双乳上的两颗红宝石。 衣裳虽然脱了个精光,但敏娘并没有停下来,反而舞得更激烈了,身上的肌肉伴随着舞姿呈现出各种优美的曲线,双乳在失去内衣的约束后也在调皮地跳动着。 苻登则张大着嘴发呆,脸庞一阵红热,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幻想,半晌发不了声。 最后敏娘再来了几个漂亮的转体后便对着苻登行礼以示舞蹈结束。 苻登足足呆了半刻时分才清醒过来,不停地拍着双掌,连连称赞:“我平日只知贤妻巾帼不让须眉,有万夫不当之勇,真没想到贤妻跳起舞来竟也如此婀娜多姿,宛如仙女下凡啊!” 敏娘嫣然一笑,说:“妾身已为夫君舞蹈助庆完毕,现在该行周公之礼了吧?” 敏娘的主动倒把苻登吓了一跳,正要送到嘴边的酒杯“啪”的一声跌落在地上。 不等苻登回过神来,敏娘已一步一步地走近,这下子苻登再也忍不住了,像疯了似的紧紧抱住敏娘,把嘴牢牢的贴住她的双唇热吻了起来。 当苻登不断地抚摸敏娘那嫩滑的背部时,那野兽般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,敏娘也十分主动,一边和苻登接吻,一边不停地脱他的衣服。苻登干脆把她整个儿抱起丢在床上,身上剩下的布料也稀稀拉拉地脱个精光,再来一招饿虎扑食,把敏娘紧紧的压在身下,之后两条赤裸裸的身躯便在床上不停地翻滚。 敏娘彷佛不觉得疲累似的,相当主动地向苻登发起进攻,全身表现出喜悦的样子。 她的高潮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,往往只深呼吸一两次,接着就比刚才发出更激烈的“攻击”,苻登被敏娘的肌肤包围住,觉得自己反而一直处于下风,敏娘无限的爱抚也不断地持续着,她好象知道如何重复激起男人的欲望。 几个回合后,敏娘已经把苻登压在了身下,而苻登似乎再也无力反抗了,双手也只是在敏娘的腰部与臀部间来回游走。 也许是觉得苻登已无法刺激自己,敏娘则把双手放在胸前用力地揉动自己的乳房,拇指和食指来回不停地刺激自己那业已涨成黄豆般大小的乳蒂。 敏娘自觉得是欲仙欲死,而苻登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,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。 “我不行了!”苻登惨叫了一声后便败下阵来。 随着火山喷发之后,苻登四肢乏力地软摊在床上,气喘如牛地吸取新鲜的空气。 而敏娘彷佛仍未满足,还在用舌头不停地舔苻登的身体。 看着苻登那双眼翻白的样子,敏娘调皮地笑道:“论比刀剑,我不如夫君;但论近身肉搏,夫君就不是妾身的对手了。” 苻登听罢只得苦笑,迷迷糊糊地晕睡过去了。 当晚过后,两人更加恩爱,每天出双入对地检视三军,回居室后要么切磋剑术,要么谈论时政,到了晚上自然少不了切磋“近身作战”的技巧。 苻登此时已年过四十,其妻早逝,留有长子苻崇,他比敏娘还要年长八岁,但敏娘却与他相处甚欢,一家人亲密无间。 一年之后,敏娘为苻登生下一个儿子,苻登更是对她宠爱有加,为儿子取名为苻尚。 之后三年,苻登一边招兵买马,一边与各路叛军周旋,企图再次返回长安。 一日,苻登正与众将商议如何应付慕容氏的进攻时,忽然闻报长安已被慕容冲为首的燕军包围,而姚苌与乞伏国仁等前秦叛将也将长安附近的城镇攻下了。 如此一来河州也变得无险可守,无奈苻登只得带兵北上枹罕与前秦的残兵会合。 在毛兴父女的辅助下,苻登很快就站稳了脚跟,并向北攻打割据凉州与西域的前秦叛将吕光,渐渐扩充自己的地盘。 就在形势开始有利于前秦一方时,长安却被慕容冲攻破,败走至新平的苻坚被叛将姚苌所杀,不久姚苌取代了慕容氏占据长安自称秦帝,史称后秦。 苻坚死后不久,其子苻丕又被慕容永击败南逃,半路上被晋军截杀身死,眼看前秦就要灭亡了。 这时毛兴等人纷纷劝苻登称帝,以续苻坚的基业,苻登应允,并在枹罕正式称帝,大赦境内,封敏娘为皇后,苻崇为太子,苻尚为北海王。 在临时搭建的皇宫里群臣山呼万岁,苻登感到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到了。 第二节:义释慕容嫣 苻登在枹罕称帝后虽保住了前秦国祚,但形势仍然不乐观,现在他们仅仅只占有关中的部分地区,而且列强环伺:北有吕光,南有姚苌,东有慕容永,西有乞伏国仁。 “乱臣贼子!”苻登看着地图狠狠地骂道,这些人之前都是苻坚一手提拨起来的将领,淝水一败后就全部叛乱了,苻登下定决心要复兴苻坚的基业,讨伐这些叛徒,目前却地小兵微,力不从心,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当中。 这时毛兴开口了:“陛下不必担心,从表面上看形势对我大秦不利,但是细心分析,危机却可一一化解。” 苻登眼睛一亮,连忙问道:“愿闻毛公高见。 ” “陛下,吕光虽叛先帝而据凉州,但此人心中并无入主中原的大志,再者此前我们屡胜吕光,只要我们主动向他示好,承认他在凉州的势力范围,如此可保北面无忧。乞伏国仁与姚苌素来不和,此番他又自称秦王,姚苌自然不满,我们可以派细作到陇西、长安散布谣言,可使他们互相牵制,自然无暇北顾,我们大可放心夺取关中要地上郡。” “毛公言之有理,只是慕容垂此人乃是倾世名将、时之韩白,且拥兵数十万,势力强盛,进攻上郡恐有一番恶战呀。” “陛下,慕容垂虽是当世难得的将才,但他目前正忙于统一关东燕国故地,暂时无力干涉关中,且江东一直有意北伐中原,只要我军不威胁到关东地区,料慕容垂亦不会轻易出兵来救。再者慕容氏内部并不团结,当中欲自立者甚多,之前慕容泓自立燕王以致内讧就是一例。那占领上郡的慕容光,虽为慕容垂的族侄,但两人一直不和,且占据河东的慕容永也不会放慕容垂西进,若我们攻取上郡,慕容垂必然袖手旁观。只要得到上郡,半个关中地区就可掌握于手。他日再南下讨姚,夺回长安,一统关中。到时候消灭乞伏国仁与吕光自然轻而易举,之后再倾关陇之兵与慕容垂一决高下,光复先帝的基业就不再是梦想了。” 毛兴的一席话说得苻登两眼放光,抚掌大笑道:“毛公真乃朕之孔明也!”于是采纳了毛兴的战略,在确保后方安全后,便挥师东进了。 毛皇后也带着她的女营随军出征。 前秦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往上郡,一路上燕军兵败如山倒,慕容光多次发信向慕容永、慕容垂求救,均无回音。 “那些混蛋!他们都是想借秦军的手来干掉我!”慕容光一脚踢翻了桌子。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女将开口了:“兄长莫急,那苻登不过是一丧家之犬,待我领兵来会会他。” 那位女将乃是慕容光的妹妹,名叫慕容嫣,身长六尺,生得是面貌清秀,是慕容家族中有名的美女,更兼自幼精习骑射,练就一身本领,有万夫不当之勇。 慕容光大喜,便点起三千精兵给慕容嫣,让她出城迎战。 这时秦军已经杀至上郡郊外的严家村,燕军便在严家村处扎营,与秦军对峙。 “敌军大将是何人?”苻登问探子。 探子答道:“禀陛下,敌军大将乃慕容光之妹,慕容嫣。” “哦?”苻登捋了一下胡子,对着敏娘笑道:“不想慕容光那竖子也有如贤妻一般的女中豪杰。” 毛皇后笑答:“不是穿身盔甲带点虾兵蟹将便能当将军的,待我去会会她。” 于是毛皇后带领手下女营的战士们迎战慕容嫣。 巳时时分,两军阵前对垒,只见慕容嫣一身戎装,头戴金盔,横刀立马,好不威风。 毛皇后看见心中暗暗称赞,回头对着一群女将喊道:“谁敢出战?!” 符兰首先出列拱手,说:“我愿取此女首级!”言罢便提起七尺长枪,拍马而出。 “汝乃何人,速速报上名来!”慕容嫣见对方一员女将上前,便大声发问。 “吾乃大秦皇后帐下小将符兰,特来取你性命!” “哈哈哈,既称小将也敢前来送死,赶快回家喂奶去吧!” “哼,取你狗命足矣!看枪!” 符兰也不多话,挺枪拍马便向慕容嫣冲去,慕容嫣熟练地舞起手中的白虎长刀,一下子就把符兰的猛刺给隔开了。 两人在马上枪来刀往盘旋厮杀,战不数合,慕容嫣觑着一个破绽,起手一刀在符兰的右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。 “啊呀!”符兰痛得大叫了一声,慕容嫣乘其右手一松,再反手一刀,把她的长枪给打落在地。 符兰失去了兵器只得捂着伤口,双腿用力一夹马肚,赶快撤退。 “敌将休走!”慕容嫣挥舞着大刀便要赶上来。 这时虎妞看见符兰吃了亏,立刻拍马出营,大喊:“老娘来当你的对手!”舞起画戟便与慕容嫣接战。 二人在尘土飞扬当中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,毛皇后恐虎妞有失,马上鸣金收兵,慕容嫣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对手,见对方收兵也不好穷追,只得回营。 虎妞回到营中好不生气,对毛皇后抱怨道:“娘娘为何鸣金,我差点便可取她狗命!” 毛皇后笑着说:“我恐你有失,故唤你回来。何况来日方长,有的是机会。” 秀兰笑着贴在毛皇后的耳朵小声地说:“娘娘是怕那慕容嫣有失吧?” 毛皇后眉头一皱,小声地嗔怪道:“要你多嘴。”然后接着说:“那慕容嫣也是一名勇将,若能将她收入女营,定使我们如虎添翼。因此我决定智取此人。”当晚毛皇后便修书一封,差人送往苻登的主营。 第二天毛皇后便在寨门前高挂免战牌,任凭燕军在阵外叫骂,就是不出战。 “姓毛的!莫非怕了老娘不成?我看你手下的娘们只好回家喂奶,省得来这里丢人现眼!”慕容嫣见里头毫无反应,自己也陪着一起痛骂。 秦营里头的虎妞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和她拼命,只是毛皇后下了军令,只得隔着寨棚光瞪眼。 如是者过了两天,慕容嫣决定发动夜袭,但是秦营日夜都守得如铁桶一般,燕军一近里头便乱箭射出,慕容嫣无奈只得收兵回营。 此时慕容嫣是进退两难,正在帅营中苦思时,传令兵入营禀告,说有一骑快马自上郡到此。 慕容嫣便命传使者进来,只见此人满头大汗,一脸惊慌地报:“将军,苻登昨晚乘夜攻城,上郡……,失守了。” “什么?”慕容嫣闻报差点晕厥过去。 她这下才意识到被秦军给耍了,毛皇后的女营在这里牵制着她,而主力部队早跑到她身后去了。 慕容嫣稍定了定神,接着问道:“那,那兄长他怎么样了?” 使者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,说:“大人已趁夜出城,临走时写下这封书信要小人交给将军。” 慕容嫣连忙拆信观看,慕容光在信中说恐慕容永、慕容垂等人加害,已南下投姚苌去了,也希望她不要东归,免得受害。同时提到若有机会,便向秦军投降,将来可做内应。 慕容嫣看罢书信,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,她不想投降,但此时又无家可归,思前想后了几个时辰。 这时副将向慕容嫣进言:“将军,那毛氏必然晓得上郡陷落一事,早晚会攻过来。将军如不愿降,可以先退守至严家村西边的竹林山,那里易守难攻,短期内可保不失,小人自修书两封前往长子、邺城讨救兵,大人虽与慕容垂不和,但与将军无关,我看他总不会见死不救吧。” 慕容嫣无奈,只得同意,当夜便悄悄拔寨而起前往竹林山。 燕军虽打醒十二分精神提防秦军追来,而毛皇后这边彷佛毫不知晓,一路上没有半个追兵,燕军顺利抵达了竹林山。 慕容嫣下令军士安营布防后,天已渐渐放亮。 慕容嫣几天以来都没有解衣卸甲,更兼一夜疲惫,她知道竹林山内有一清溪,便打算前往好好洗个澡。 她安排好山中各处布防后便带着数个贴身卫兵前往清溪。 那清溪两边长满了青竹,幽幽的水流声更添几分诗意,慕容嫣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起来。 她命令几个卫兵守在外面,自己一人便来到岸边,把那身充满汗臭灰尘的盔甲内衣脱了个精光,高高兴兴地跑入溪中,那溪水只有半身水深,慕容嫣便坐在水中把整个身子没进水里,让那潺潺流过的溪水洗净身体上的汗渍污垢。 正当慕容嫣闭着双眼享受着那美好的溪水时,突然听到周围一阵骚动,还伴随着几下刀剑的碰撞声。 慕容嫣当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,正想跑回岸边穿衣时,只见小溪两旁冲出了几十个女兵,手持长枪对准溪中。 这时毛皇后与几个女将慢慢地从竹林里走出,笑着说:“慕容将军,我们知道你只能逃往这里,早就在此布下伏兵,现在你手下的军队已经被我们杀败作鸟兽散了。”慕容嫣的头彷佛被重重地敲了一下,感觉这几天来自己完全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。 尽管两岸的秦军全是女兵,但她也感觉到无比的羞辱,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双乳,脸儿“嚓”的一下红到了耳根。 毛皇后继续发话:“我见慕容将军也是难得的女中豪杰,如你肯归顺于我,定加以重用。” 慕容嫣凤眼一扬:“呸!卑鄙无耻的小人,不敢与我在战场上一决高下,专玩这些阴谋诡计,算什么英雄好汉!” 虎妞听罢便哈哈大笑:“我们尽是妇人,哪来的好汉?再说连兵不厌诈都不晓得还当什么将军?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家喂奶吧。” 虎妞这下反讥把慕容嫣气打不到一处来,只得骂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,你们要杀便冲上来,少得斗嘴!” 毛皇后说道:“将军如不肯降,我也不想为难。只是若这样放你走,恐众姐妹心中不服。前番虎妞与你大战未分胜负,我让她与你再较量一番,若你赢了,便放你走;若你输了,便要归顺我,如何?” 未等慕容嫣回答,虎妞已走到岸边,放下兵器,也把身上的衣甲脱了个精光。 只见那七尺身长的虎妞,黝黑的皮肤上全是结实的肌肉,腹部那六块“方格”是清晰可见,连双乳也几乎无半点脂肪,尖尖的向前翘起,乳晕上的汗毛又黑又尖,粗旷得与汉子一般。 慕容嫣顿时吃了一惊,心想若上次再与她多斗几个回合,未必是她的对手。 虎妞脱光后径自走入水中说:“我不要你上岸,免得你说有诈。我也和你一样脱光光,徒手决胜负,如何?” 慕容嫣寻思也没别的选择了,倘能打倒眼前这个“黑大汉”,可能还有一线希望。 于是慕容嫣也摆出了应战的架势,对着岸上的毛皇后说:“你可要说话算数,就算我取她性命你也不能反悔!” 毛皇后笑着回答:“既是决斗,生死各安天命,我决不食言!” 慕容嫣身材也煞是好看,雪白的胴体好似一块精心捏塑出的酥油花,和所有戎马生涯的女将们一样,慕容嫣的双乳比一般的女子长得要结实和挺拔,一对小小的乳晕如同冬天的梅花一般,散发出淡淡的娇美。 此时在小溪中央,两个一刚一柔,一黑一白的胴体已摆出了作战的架势了。 慕容嫣虽然肌肉比不上虎妞,但也绝非等闲之辈,两个对峙了一回,她突然发出一个虚招,乘虎妞隔挡之时,一记重拳打在虎妞的小肚子上,虎妞痛得身子向下一弯,慕容嫣便一个重肘打下,把虎妞打在水中。 慕容嫣顺势用双手卡住虎妞的脖子,企图将她溺死于水中。 虎妞虽一开始吃了亏,但也不惊慌,一双结实粗壮的大腿猛地向慕容嫣肚子一踢,慕容嫣的身子以双手为圆心在半空画了个圆,背部重重的拍在水面上,双手只得松开虎妞的脖子。 虎妞从水中跃起便要反攻,慕容嫣也很灵活地从水中冒起,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扭打起来,水花溅起一浪又一浪,此情此景好似在油炸一块双层年糕。 两名女将在水中厮打了一刻钟仍不分胜败,但虎妞力气显然比慕容嫣充足,之后慕容嫣的体力渐渐不支,慢慢的只有还手之力了。 虎妞乘胜追击,突然卖了个破绽,等慕容嫣出拳时绕到她的背后,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臂,大喝一声便向后一拗,此时慕容嫣已气力不支,对这突如其来的猛力无法反抗,双手只得被虎妞牢牢卡住。 随后虎妞用左手如麻绳般紧紧地缠住她的双臂,双腿用力一压,慕容嫣双膝便重重地跪在水里。 虎妞的右手一把抓住慕容嫣那湿漉漉的头发,大声问道:“认不认输!” 这时慕容嫣四肢已无法动弹,可仍倔强地喊道:“去你的!” 虎妞的右手便把她的头压入水中,一串儿气泡“咕噜咕噜”地从水面冒出,然后又把她的头拉出水面,又问:“认不认输!”见对方没反应,又把她的头压了下去。 慕容嫣自知失败,但又不想认输,只是一言不发。 结果几个来回后便由于呛水太多晕死了过去。 不知过了多久,慕容嫣感到脸被人拍打了几下,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,只觉双手无法活动,猛的睁开眼睛,只见自己仍是赤条条的,只是双手已被麻绳反绑着。 那两个女兵见慕容嫣醒来,便架着她进入帅营。 在帅营里面,毛皇后已经端坐中间,两旁女将也是等候多时,还有那个虎妞依旧是一丝不挂的坐在旁边,一边得意地看着她,一边用布不停地抹去头发与身上的水。 毛皇后问道:“刚才我已说过,若你输了便要归顺,请问将军意下如何?” 慕容嫣这时想起了慕容光给她留下的书信,心想不若顺水推舟降了。 但她终究是倔强之人,想到自己受尽了屈辱,怎有脸面苟存于世。 于是答道:“这个条件方才只是娘娘自己提出,我并未答应,何来投降?” 正在擦头发的虎妞听罢便整个跳了起来,把毛巾一丢冲上前喊道:“你这婆娘,想要反悔?!” 慕容嫣答道:“就当我反悔吧,我们慕容家只有断头将军,没有投降将军!要杀便杀,何需多言!” 毛皇后柳眉一皱,便说道:“推出去,斩了。” 虎妞听了立马取起大刀,目露凶光对着慕容嫣说:“这下正好砍下你这颗脑袋当战利品。” 慕容嫣说:“你来凑什么热闹?” 虎妞答道:“我不但是娘娘手下的大将,也是这个女营的行刑刽子,既要斩你,当然由我操刀。” 慕容嫣笑道:“真是没想到,你叫虎妞是吧?刚才我确实输得心服口服,死在你的刀下也甘心,只是至少你也得穿件衣服才好行刑吧。” 虎妞毫不在乎地说:“怕什么?这里全是女人,就算有男人任他看呗,看见我这身肌肉他们也得害臊。” 女将们听罢尽皆哄堂大笑。 “既如此,那走吧。”慕容嫣转身便要走出帐外。 毛皇后本来就喜欢慕容嫣的身手,这下看见她如此坚贞不屈,心里更是喜欢,连忙说:“且慢!”然后快步走上前来,拔出小刀割断绑着慕容嫣的绳子,同时接过旁边递上来的战袍,一把披在慕容嫣的身上,说道:“将军真乃女中豪杰,我怎忍心加害,将军若不嫌弃,留下与众姐妹一起共图大业。” 看着毛皇后那充满诚意的目光,慕容嫣心中一阵激动,说:“我只是败军之将,哪里值得娘娘如此看重,我慕容氏背叛秦主,此番还有何面目再为秦将。” 毛皇后握着慕容嫣的手说:“那只是慕容垂等人之过,相信并非将军本意,若你肯留下,我定奏明主上赦免你的罪责。” 慕容嫣听罢,马上下跪拱手,说:“慕容嫣愿为娘娘执鞭随镫,效犬马之劳!” 毛皇后大喜,连忙扶起她说:“将军快快请起。” 慕容嫣说:“娘娘无需多礼,日后唤我嫣儿便好。” 虎妞把刀一收,笑着说:“今天且寄下你的脑袋。” 慕容嫣也笑着说:“我看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。” 毛皇后拍着手说:“不必,众位姐妹连日来辛苦了,大家一起去竹林山的清溪洗澡去!”众女将齐声吹呼。 当日下午,那条平日宁静的山溪成了女营将士们的乐园,女兵们个个宽衣解甲,纷纷跳入水中,一边洗去身上的汗污,一边相互戏水,好不热闹。 在竹林山周围守卫的女兵们听到里面那热闹的戏水声,心中直痒痒的,都盼着她们快点洗完,好换她们前去。 而毛皇后与众位女将则在清溪的上游处,一边享受着潺潺流过的清泉水,一边聊天谈心,感觉人生最写意也莫过于此。 这时虎妞打趣说:“若这时有男人看到如此场面,定当口喷鲜血数升而死。” 慕容嫣则接口说:“是看见你这个黑大汉才活活吓死的吧?” 众人皆大笑。 虎妞嗔怪地说:“我看你还没教训够,要不要再来一次啊?” 慕容嫣摆起架势,笑着说:“来便来,怕你不成。” 两人于是又扭作了一团,只是这回不是以性命相搏,仅是嬉戏而已。旁边的女兵女将也在旁呐喊助威,整个山谷都充满了女孩子们爽朗的笑声。 自此,慕容嫣便正式成为她们当中的一员。 夺取上郡之后,秦军继续挥师南下,几处州县望风而降,前秦的声势日益壮大,颇有卷土重来之势。 第三节:彭燕之死 自前秦军南征两年以来,攻北地,取陇东,已经渐渐威胁到后秦的势力范围了。 前段时间与陇西的乞伏国仁打得死去活来的姚苌不得不与之议和,以便集中力量来对付苻登。 慕容光自从在上郡败北投靠了姚苌后,很快就得到了重用。一来他对关中的情况比较熟悉,二来姚苌希望将来东征与慕容氏交兵时,也有个知彼的参谋。 “朕有点小觑那苻登了,没想他区区几万人竟能扩张得如此迅速。下一步他们一定会夺取安定,以打开我们的北大门。” “陛下不必担心,安定守将杨任谋略过人,其妻孟凤也是当世少有的女中豪杰,其勇不让须眉。苻登要吃下安定恐怕不会那么容易。再者,在下南下之前已修书与小妹,要她假意投降苻登,以做内应。” “令妹可靠否?” “陛下请放心,在下与小妹自幼情同手足,绝无问题。” “哈哈哈,好!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爱卿可修一密信与令妹,共图大事。” “臣遵旨。” 安定城外,两军对垒,双方都飘着“秦”字大旗,不同的是苻登方为黑色,姚苌方为红色。 “乱臣贼子,竟敢堂而皇之地打出我大秦的旗帜!”苻登气得双眼冒火。 后秦主将杨任望着黑旗飘舞的阵地,回头高呼:“谁敢出战?” “我来!”杨任话音未落,一员大将已拍马出阵。 此非别人,正是杨任之妻孟凤,她生于将门世家,在家父兄长的耳濡目染下,学得一身本领。 孟凤时年二十有三,但身材腰粗膀阔,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称,方正的脸形中透出一股英气,只见她身披铁甲,头扎红布,双手各握一把七斤短柄圆锤,威风凛凛地立马于阵前,对着苻登那边大喊:“哪个敢出来送死?!” 苻登点了点头说:“朕早闻得杨任有一妻孟氏勇盖男子,看来是名不虚传呢。”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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